2月25日晚,《小马过云河讲习所》第122期学术报告会通过腾讯会议方式成功举办。华东师范大学杨连星副教授分享了其与华东师范大学王秋硕、张秀敏合作发表在《世界经济》2023年第4期的论文“自由贸易协定深化、数字贸易规则与数字贸易发展”。讲座由浙江大学中国数字贸易研究院院长助理张洪胜副教授主持,来自全国333位学者线上参加了本次报告会。
当前全球化进入“数字贸易驱动”时代,数字贸易日益成为全球经济增长的新引擎,赋予了经济全球化新内涵,引发国际贸易格局变革以及全球产业链和供应链的深刻调整。伴随着数字贸易快速发展,全球数字贸易规则呈现多元化发展趋势,面临若干新问题和新挑战。传统多边贸易自由化进程停滞不前,世界贸易组织(WTO)多边框架上诉机构停摆导致争端解决机制失灵,作为WTO认可的互惠性优惠协定FTA数量显著上升,深化趋势持续增强,对重构国际贸易规则与世界经济秩序起到了关键作用。
全球数字贸易规则存在显著分歧,使得FTA数字贸易条款在全球数字贸易治理作用日益凸显。在全球数字贸易规则存在显著分歧状况下,中国的数字贸易规则话语权存在极大“缺位”。如何实现FTA深化进而探索构建数字贸易规则的“中国范本”,成为中国实施全球高标准自由贸易区战略的关键所在。
文章通过构建自由贸易协定数字贸易异质性条款指标体系,在静态签订、总体深化、水平深化和垂直深化多重视角下,全面探究自由贸易协定深化对数字贸易影响。研究发现:(1)FTA静态与动态深化均与双边数字贸易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核心WTO-X深度条款、边境后措施深度条款对数字贸易具有更强的促进效应;数字贸易条款深化尤其是数字贸易条款类别及子条款深化,对数字贸易的促进效应更强。此外,FTA深化的第三方效应,对数字贸易呈现显著的抑制效应。(2)在异质性影响方面,FTA深化在数字贸易条款类型、数字贸易条款类别、数字产品类型、数字贸易规则模式等方面存在显著的异质性影响。包含政治性、经济一体化和研发合作条款领域的FTA促进作用更大;电子商务条款和数据流动条款两大类型对数字贸易的促进作用更强,然后才是数字贸易服务条款类型,但知识产权条款类型对数字贸易存在一定的抑制作用;FTA深化对计算机及外围设备出口的促进效应更大,对通信设备出口影响次之。(3)针对中国数字贸易规则深化战略,FTA总体深化及垂直深化对中国数字贸易存在显著的促进效应。从FTA数字贸易规则现状来看,中国FTA数字贸易深度条款数量处于上升趋势,但在世界各国中的相对位置仍然较低,尤其是中国与重点进口国间FTA的深化水平较低。从全球数字贸易规则四种模式来看,开放型模式FTA动态深化的数字贸易促进效应最强,弱开放型的数字贸易促进效应较弱。
文章的创新之处在于:(1)在理论层面,弥补了定性同质性指标研究的不足。已有研究大多基于FTA定性与同质性视角,本文突破FTA同质性假定,构建数字贸易异质性条款指标体系。通过多层面的探究与分析,将FTA异质性完整引入相关理论框架和经验研究策略,准确评估FTA深化的异质性效应分布。(2)在影响机理方面,补充拓展了FTA动态深化的影响效应。通过采用更前沿的具有结构性质的引力模型估计方法,更多地站在FTA动态深化的视角上,高度突出中国的特殊性,为解决中国问题寻求具有一般性的理论背景。(3)在现实价值方面,本文提供了构建FTA数字贸易规则的“中国范本”的实践路径。在全球样本估计基础上,探寻中国FTA数字贸易条款深化路径与策略,推动构建数字贸易规则的“中国范本”。
在交流环节,浙江大学中国数字贸易研究院院长助理张洪胜副教授感谢了杨连星副教授的精彩分享,文章聚焦于FTA的签订和深化通过降低贸易成本和不确定性、减少贸易壁垒等渠道对于数字贸易发展的影响,基于研究结论提出了对未来中国数字贸易协定的签订和拓展的针对性建议,无论是在学术价值还是现实价值上都有突出的体现。随后张洪胜副教授就数字贸易的定义与测度、数字产品和数字服务的划分方面与杨连星副教授进行了交流。
【主讲人简介】
杨连星,现任华东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华东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副院长,上海市世界经济学会副秘书长,入选上海市“曙光计划”、上海市“晨光计划”、上海市青年五四奖章(个人),聚焦中国对外开放领域研究,以第一作者发表《经济研究》、《管理世界》等国内外权威期刊50余篇,获安子介国际贸易研究奖等省部级奖项,主持完成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一般项目等10余项国家及省部级课题。
【小马过云河讲习所】
《小马过云河讲习所》由浙江大学马述忠教授于2020年3月发起,浙江大学中国数字贸易研究院主办,浙江大学“大数据+跨境电子商务”创新团队承办,旨在推动数字经济时代经济学和管理学及其他相关学科的学术转型,尽快形成具有中国气派的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范式,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探索和把握数字经济与贸易发展趋势和规律,推动我国数字经济与贸易健康发展,致力于打造公益性、开放性、线上化、品牌化的高端学术交流与互动平台。《小马过云河讲习所》持续推出主题为“数字经济与贸易”的系列学术报告,一般安排在双周六晚上七点半到九点半,由浙江大学“大数据+跨境电子商务”创新团队张洪胜副教授、胡增玺博士生,湖南大学郭继文副教授,浙江工商大学房超副研究员、任婉婉副教授、梁绮慧博士,中国计量大学许光建博士轮值主持。截至目前,《小马过云河讲习所》已累计推出主题为“数字经济与贸易”的系列学术报告122场。